娇虎

珠沉渊而川媚,玉韫石而山辉。

【BatHarl】面具之下(上)

蝙蝠侠X哈莉奎恩
邪教cp安利向,不喜勿入。
一切不好都是我的错,请不要掐角色掐cp

去年暑假写的了,突然想起lofter上没有放,来丢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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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之下 
  CP:蝙蝠侠x哈莉奎恩
  脑洞:如果哈莉最先遇见的是蝙蝠侠,她的人生会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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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哈琳·昆泽尔第一次走在夜晚走上街头,用她自己的方式去实行报复的时候,她不但没有像其他哥谭坏蛋那样的外号,而且连一身像样的行头都没有。
  她握着棒球棍的手由于紧张而汗湿,嘴唇也在轻轻颤抖着。充当面具的那个黑红相间的纸糊狂欢节眼罩有一根粗糙又劣质的皮绳,在她后脑上绷的很紧,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到此时此刻为止,她已经大学毕业整整九个月了,她身上穿着的那件为庆祝在校渡过的第一个万圣节而定做的紧身小丑套装仍然十分合身。这表示在最易发胖的几年之中,她的身材仍然没有丝毫走样。
  如果她能早几天发现这个事实,她或许会马上订购外卖炸鸡来犒劳严格饮食的自己,但在今天,她实在提不起劲头兴奋,甚至根本没有发现这个事实。

  她就要用手里这根棒球棍去揍人了。
  不是那种过家家的玩法,而是实实在在地,为了伤害而进行的那种揍人。她甚至提前两天就来到那条小巷去踩点,用她那颗念得了心理学的聪明脑袋来计划,就为了能给那个住在在她家附近,总是用被子蒙住妻子,痛打她,让她一次次窒息的男人迎头痛击。
  而现在,哈琳的机会来了。她站在巷口等着那个醉醺醺的男人从她身边经过,而他也一直盯着她看来着,咧开嘴用他发黄的门牙对她笑,还冲她吹口哨。
  当他走进小巷之中,站在酒吧后门口,准备点上一支烟再进门的时候,哈琳选择了在这个时候用手里的棒球棍从背后给了他重重一击。
  那个男人马上就摔了个狗吃屎。他的肢体因疼痛而扭曲,在酒吧后巷脏乱的地上哀嚎着试图爬远,就像一只巨型蟑螂。
  但显然哈琳没有给他逃脱的机会。她挥舞着棒球棍上前的娇小身影,红黑相间的眼罩和那一身可笑的小丑紧身服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从三流恐怖片里跳出来的幽灵。
  这让那个男人几乎是扯着嗓子尖叫。那声音嘶哑又艰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会头痛又愤怒。
  但哈琳却没为这个跟他生气,也没费心思叫他闭嘴。她手里正握着棒球棍,她还是那个站着的人。所以她只是一下又一下地用球棍打他,球棍击打肉体后产生的反作用力震的她虎口发麻。

  蜷缩在地上死死用手臂护着头部的男人还在哀嚎着,借着昏黄的路灯,哈琳能看见那男人的鼻血眼泪流了满脸。这让哈琳有些恶心,她避开了所有致命之处,又自觉她带来的伤害只能让这个男人明天浑身淤青而已,或许还不如他给他老婆的一顿狠揍来的厉害。这男人的表现只不过证明了他是个欺软怕硬的无耻之徒。
  “我没有钱,女士,”他惊恐地大叫着,就好像他是蒙受冤屈的无辜之人。
  哈琳对他微笑:“我没想过要钱,先生。我们得谈谈。”但他还是尖叫着,以为自己即将被杀掉。他在哽咽中大叫着上帝,最后甚至嘶声尖叫了好几声蝙蝠侠。
  哈琳不得不又揍了他几下。
  “闭嘴,蝙蝠侠可不会来救你这样的人渣。如果下一次你还敢殴打你的妻子,并且被我发现的话,我发誓我会揍扁你的脑袋。”
  那人呜咽着点了头,只要哈琳的手动一动,他就会如同被灼伤般躲闪。这让哈琳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愉悦。这个被她狠揍过的男人在事后绝对不敢去打听是谁揍了他,也不敢在半年之内对他妻子拳脚相加。

  哈琳想起了他的妻子,那个她总在街角洗衣房碰巧遇见的瘦小女人,头发总是蓬乱干枯,有时候还会青肿着一只眼圈。哈琳想,至少接下来,这个女人能好好睡上几觉了。

  她又威胁了他一会儿,然后就趁着夜色溜走了。满足感与掌控感充满了她的内心。
  就在出发前,她还不能确定这样做是否正确,而现在,她从中收获了乐趣和意义。所以她现在有了新的打算。
  “或许除了昆泽尔医生之外,我还可以是个别的人。”她想着,嘴里哼着欢快的小调。然后她就从早已关门的商店橱窗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几年前的紧身小丑制服还是那样合身。
  穿着小丑制服的女孩为此欢欣雀跃地跑回了家去。

  半个小时以后,穿着家居服,带着黑框眼镜的哈琳·昆泽尔从楼上下来,在街角的熟食店里买了一包炸鸡和一块素食三明治,分别当做自己的宵夜和早餐。
  
02.

  出没在夜晚的无名女侠和在白天出现在心理诊所的哈琳·昆泽尔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作为一个实习的心理咨询师,白天的哈琳总化着淡妆,穿着套裙与白大褂,并且中规中矩地盘着头发。她在那家咨询诊所已经呆了超过六个月,直到一个半月前才终于停止了给正式医生倒咖啡的工作,拥有了自己的小办公室的同时,也能够接手病人。
  这看上去不错,但仍然与哈琳最开始的打算相去甚远。
  在毕业之初,哈琳将简历投递到了阿卡精神病院。由于她的专业与犯罪心理相关,所以她由衷希望能在那儿接触到更多的极端病例,用自己的专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在笔试之后的面试之中,当面试官们问起缘由,哈琳也是这样说的。这听起来的确很幼稚,但总该罪不至死。可哈琳的主面试官在翻过她的简历之后对她露出了礼貌性的微笑。
  “你的简历很漂亮。”他说:“我注意到你在大学里是个优秀的学生,乐于帮助流浪动物,还酷爱体操运动。这很好。”
   哈琳只感到紧张,胃里就像有一块冰凉的石头那样沉重。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服的边角,心里有个尖细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他要说但是了。”
   “但是,”面试官仍然微笑着,不过那笑容没有丝毫暖意,几乎和他头顶的日光灯一样刺眼:“我想阿卡姆不会是个适合你的地方。你是个善良的姑娘,还是个全优生,我相信你愿意做出贡献,可这些有时候会害了你。阿卡姆里的疯子们比你学到的案例要险恶一百倍,如果我放你进来,你会像一块面包那样被他们掰碎了蘸汤吃掉。”
  其余两个面试官用不与哈琳视线相交的方式表达了赞同。而主面试官看上去甚至懒得理会哈琳的辩解。他当着哈琳的面在她的简历上画了一个叉,还把她的简历放到一边:“回去准备其他工作吧,有时候简单的工作也会很有意思。”
  哈琳从椅子上站起来,尽力不去体会面试官态度的轻蔑。为了克制挫败与愤怒,她甚至还在出门前向他们道谢。
  主面试官对她摇了摇头,他小声对旁边的面试官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她不合适。”
  哈琳听见了。她能感觉到他们从背后打量着她,就像她是个没有真才实学的傻瓜。她什么也没说,就那样走出去了,并在第二天就把简历投递到了各个普通的心理咨询室。
  就像那个面试官所说的那样,她最终得到了一份简单的工作。

  但或许也没那么简单。实习的头一个月,除了快速冲泡咖啡和整理卷宗之外,她几乎什么也没学到。咨询室里带护士帽的女孩们总跟她这个穿白大褂的不太合得来,而医生们对待她的态度也总有些怪异。
  
“我得接我儿子放学,”其中一个护士总是这么跟她说:“昆泽尔医生,你能帮我把剩下的病例整理好吗?”然后不等她微笑着想出一个适当的拒绝,她就会留下病例,转身离去。而那几乎是一整天的量。
  “嘿,小哈琳,”那个中年医生在发现她除了体操之外也对搏击兴趣浓厚之后常常这样调笑说:“像你这样的漂亮姑娘为什么要去学搏击?或许你想和猫女一样大晚上出门偷东西?”
  他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块随餐赠送的布丁,让哈琳没由来的厌恶。
  但哈琳不得不忍受这一切,就像忍受曾经的那个面试官只用了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方向那样。

  她只是有时候会想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是一个经过专业培训的医生,但在咨询室里的大多数时候却只能与数年累积的,未整理的心理报告相伴。
  哈琳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就只是忍耐着。因为白天的哈琳,工作中的昆泽尔医生是一位温和的,带着礼貌微笑的年轻女士。面对粗俗无礼的举动和要求,她会礼貌地回应,然后在心里想着要用高跟鞋尖细的后跟去狠狠踩那张坏笑着的猪脸。

  这些恶意直冲她而来,让她非常生气。她忍耐着,向上帝祈祷让这些烂人倒上大霉的同时,脑海中关于如何报复他们的想法也在逐渐变得具象化。哈琳晚上回到家里,在吃过晚餐之后,做睡前瑜伽之前,总会在一个兔八哥封面的本子上以一个心理医生的姿态审视自己的精神状态,并做详细记录。
  
  在那个仿若初中女孩才会用的卡通笔记本上起码记录了三种哈琳能用钢笔对同事造成伤害的方式。任何看过笔记本的人都会以为她已经疯了。
  但哈琳也会在合上笔记本之后对着封面上拿着胡萝卜的兔八哥保证:“别害怕,我会是个好姑娘的。”

03.

  好姑娘偶尔也会有点淘气。
  况且在夜晚穿着小丑制服去报复那些总是伤害他人的人,对于在白天总是羞涩的哈琳来说是一件酣畅淋漓的乐事。当她作为无名女士,拿着棒球棍走向那些家暴妻子,或虐待老人,孩子和动物的人时,哈琳总会有种自己无所不能的感觉。
  这份兼职让她有些上瘾,淘气的哈琳有了自己喜欢的新游戏。

  但同样不可避免地,她会被这座城市的秩序维护者盯上。蝙蝠侠就如同诞生在黑夜之中的鬼魅,晚间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无所遁形。哈琳小打小闹了好几次,最终使得这位义警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在他第一次出现的那个晚上,哈琳正在好好教训一个胆敢再犯的虐待狂。
  对于哈琳来说,猫咪和狗狗无疑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她内心最柔软的角落曾一度被这些温顺的小动物所占据。可就在哈琳所住的街区,就有一个不在意生命的人,喜欢用极为廉价的肉肠和水去垃圾堆放处诱骗那些常常食不果腹的,可怜的小家伙们的信任,再把它们带回家,当它们还来不及庆幸自己找到了容身之处的时候,就用剪刀剪掉它们毛茸茸的耳朵,来惩罚它们的轻信。
  哈琳第一次去警告他的时候打折了他两根手指,还带走了一只被剪掉左前爪的奄奄一息的小狗。
  小狗在她怀里呜咽着,已经陷入了昏迷,这让泪水在哈琳的蓝眼睛里打转。她一点都没开玩笑地对趴在地上抱着手指哭叫的人说:“如果再被我发现——再被我发现哪怕一次,我发誓我会回来剪掉你的耳朵,砍掉你的双手,杂种。”

  但显然,上一次哈琳留下的威胁还不够深刻。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垃圾堆放处的流浪动物们再一次开始减少,而几天之后总会在一个血糊糊的垃圾袋里发现小动物们残破的尸体。
  一个半月的时间,甚至连那只被哈琳收养的小狗的伤都没有好。
  哈琳带上了她从药店里买来的手术剪刀,她标志性的棒球棍,和满腔的怒火蹲守了三天才逮到了惩处那个混蛋的机会。
  经历过上一次的惩罚,他显然警觉了很多。哈琳从背后袭击他,而他在被打中之前就躲闪开了。他拖着他肥硕的身体转了一圈,面对哈琳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会来,婊子。”他说着,同时从裤兜里掏出了匕首:“你以为你在惩恶扬善吗?你以为你是什么蝙蝠侠的小跟班吗?有时候赶时髦可不对。我刚好玩腻了猫狗,而一只你这样的母狗,我相信会是不错的选择。”
  哈琳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那些她从前处理过的家伙们都没有真正能够伤害到她的反击。但她的反应还是够快了。她躲过了向她刺来的第一下,只不过右前臂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而在之后的几次攻击中,哈琳抓住了这家伙动转不灵的缺陷,最终,她还是用棒球棍将他击倒。
  唯一的差别只在于,由于手臂上那条滴着血的伤口,哈琳感到非常,非常的生气。
  鲜血从她的手臂上滑落,但哈琳一点都不在意。她握紧了棒球棍走到那个男人旁边,在他痛哭的声音中一下一下地击打着他仿若充气皮球般鼓胀的身体,几乎与怒火同等的兴奋与她的血液一起在全身的血管里横冲直撞,连她的手心都能感受到一阵阵的轻痒。
  她一直把那个男人打到没有力气哭喊才扔掉了手里的球棍,转而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手术剪。持续的用力过度和一点点增多的恐惧让她的手指不停颤抖着。
  “我说过了,”哈琳喘息着,她的声音由于紧张而变得尖细:“如果胆敢有下一次,我会亲自剪掉你的耳朵。”

  就是在这个时候,哥谭黑夜中的另一块阴影悄然出现在了她的背后。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人惊恐地抽噎着,但直到蝙蝠侠伸手紧紧攥住哈琳的手腕前,她都毫无察觉。
  “停手,”那个高大健壮,且一身黑色制服的生物用他被修改过的,低沉的电子音说:“跨过了这条界限你就在作恶。”
  哈琳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挣扎,但对于蝙蝠侠来说这不是个难题。他握着她的手腕一抖,哈琳感到整只手都在发麻,接着那把手术剪刀就掉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哀嚎着的男人立刻收了声,他感到自己面前站着两个怪物,而他不希望他们会再一次注意到自己。
  但哈琳却尖叫起来:“少多管闲事,蝙蝠侠,你负责抓超级疯子进阿卡姆,警察们负责抓贼进监狱,但根本没人会在意虐待动物的混蛋!”
  蝙蝠侠的声音甚至没有任何起伏变化:“但你没有权利跨过界线。”他放开哈琳,把自己挡在哈琳和趴在地上的男人之间,并且再一次阻止了她气急败坏的攻击:“回家去吧,无名女士,趁着你还没有犯错。我会替你警告他。”
  而在夜晚总是无所畏惧的无名女士哈琳跳着脚对蝙蝠侠反唇相讥:“那你呢?又是谁赋予了你权利,让你以为自己可以仲裁发生在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事?”
  “我不会动用私刑。”蝙蝠侠说:“但就在刚才,你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在发泄情绪还是在行侠仗义。”
  哈琳感到那股在她拿起手术剪刀时的恐惧再次一点点蔓延到了全身。在这一秒钟,她没办法不承认蝙蝠侠是完全正确的。
  
  但她还是感到不甘心。在她离开之前,她最后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男人,然后怒气冲冲地对蝙蝠侠说:“那你呢?和我一样带着面具,和我一样愤怒,但却比我疲惫的多。你为什么要每个晚上都作为义警出现?你能一直分清界限吗?我觉得你更需要的是心理医生,而非夜巡。”
   她从地上捡起球棍离开,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蝙蝠侠才转过身去准备处理那个有虐待癖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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